桔梗白散法曰∶强人饮服半钱匕,羸者减之。又曰∶若下多不止,饮冷水一杯,则定。 走马汤法曰∶老少量之。九痛丸法曰∶强人初服三丸,日三服,弱者二丸。但备急圆,最备 其急卒之病,而其服法,无量老少强弱者何也?曰∶此方者,最备其急卒之病,则服法不必 量老少强弱也。夫病苟至急卒,则岂遑于量老少强弱乎?宜随其毒浅深轻重治之耳。如彼走 马汤白散证,却急于备急圆证矣!然今云量其老少强弱者,恐非仲景之意也。盖仲景之治 病也,惟随其证而治之。故其证重,则方亦多服之。其证轻,则方亦少服之。故虽强人,其 证轻,则方亦随少服之。虽羸者,而其证重,则方亦随多服之,是仲景随证治之之法也。何 必羸者弱者减之,强人壮人多服之乎?所谓量老少强弱者,是唯为粗工垂其戒者欤。医之守 之,慎之至也。至彼饮冷水止,其下多者,最是后人之恐巴豆者之言,其妄添亦可知己。凡 恐药者,不知恐病者也。不知恐病者,则病不可得而治焉。是医者之所常病也。今也不然, 有医而恐药者,是不知治病之方法,与察病之规则者也,无如之何而已。夫病患之恐医也, 恐其医之药也,是医施已恐之之药也。是无他,夫医不知其察病之规则,与治病之方法,而 欲施已恐之药也。可胜叹哉!呜呼!医犹且恐之,病患岂不恐之乎?此天下古今之通病,而 所以恐巴豆及诸药者,为之故也。夫苟有其证,而服其药,又何恐之有?苟无其证,而施其 药,则百药皆可恐焉,又何独巴豆之恐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