治病活法虽贵于辨受病之证,尤贵于问得病之因。风则走注,寒则拘挛,暑则烦渴,湿 则重滞,此受病之证然尔。或耗于交淫,或触于惊恐,或伤于酒食,或深居简出而受暑,自 非委曲寻问其因,则以意治病岂不谬邪?有人喉间麻痒,医问其平日所嗜,曰∶常吃鸠子。 乃知鸠食半夏苗,以生姜治之而愈。有人昏迷不醒,医问其喜食者何有?曰∶酷好煎炙飞禽。 乃用红丸子、小七香丸末之,而入朱砂膏为小丸,薄荷泡汤灌下,须臾即苏。有人暑月深藏 不出,因客至于窗下,忽尔倦怠力疲,自作补汤,得之反剧。医问其由,连进两服香薷饮作 效。举此为例,其他可推。古云∶医者,意也。苟不究其得病之因,其何以为意会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