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雷着炮制之论,而后世之以药制药者,愈出而愈奇,但因此而失其本性者亦不少。 药之 有利必有弊,势也;病之资利不资弊,情也;用之去弊勿去利,理也。古方能使各遂其性, 如仲景小半夏汤类,凡生姜、半夏并用者,皆一时同入之,非先时专制之,正欲生半夏之得 尽其长,而复借生姜以随救其短。譬诸用人,自有使贪、使诈之权衡,不必胥天下之菲材而 尽桎梏之,使不得动也。各遂之妙如此。若后世专制之法,在临时修合丸散而即服者犹可, 倘 预制备售,则被制者之力已微,甚而至再、至三、至十余制,则取其质而其性,其能去病 也几何?近见人治痰疟,于肆中求半贝丸服之无效,取生半夏、贝母为末,和姜汁,服之即 效,但微有烦状耳!于此可类推已。或薄古法为疏,盍思之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