西医言。彼国用药。历试而知。较有实据。不比中国专以色香气味分发脏腑则影响无据矣。不知西医此说。适形其 陋。曰历试则毫无把握。惟凭尝试矣。彼惟不论五行。专以形气立说。所以得半遗全。譬如彼言养气能养物百果羹肉得。 养气皆不坏取养气以水银白矾硝石。烧之即出。不知彼所谓养气。即中国所谓阴气。中国以冰养果羹。即取其纯阴不化。 水银等纯阴。故多养气。轻气能发火。是轻气即中国所谓阳气。然则西医言轻养。何如中国言阴阳。为得其实也。使气 味形性。不兼论之。则一物之功用不全。且西人试验。岂古人尝药未试耶。 积阳为天。积阴为地。阳为气阴为味。 人与万物同一天地。即同一阴阳。万物各禀天地之阴阳。以变化人身之阴阳。药之功用。于是乎着天食人以五气。 地食人以五味。气味即阴阳之分见者也。 阴味出下窍。阳气出上窍清阳发腠理。浊阴走五脏。清阳实四肢。浊阴归六腑。味浓者为阴。薄者为阴中之阳。气 浓者为阳薄者为阳中之阴。味浓则泄。薄则通。气薄则发泄。浓则发热。元素曰。清之清者发腠理。清之浊者实四肢浊 之浊者归六腑。浊之清者走五脏。附子气浓。为阳中之阳。大黄味浓。为阴中之阴。茯苓气薄。为阳中之阴。所以利小 便。入手太阳。不离阳之体也。麻黄味薄。为阴中之阳。所以发汗入手太阴。不离阴之体也。同气之物。或味不同。同 味。之物或气不同。各有浓薄。故性用不等。李杲曰。味之薄者。则通。酸苦咸平是也。味之浓者则泄。咸苦酸咸是也。 气之浓者发热。辛甘温热是也。气之薄者渗泄。甘淡平凉是也。渗谓小汗。泄谓利小便。此是辨药之大法。一定而不移 者也。西医不言气味。考其用大黄利下。用樟脑发热。功用究不离乎气味。特西医不之解耳。 辛甘发散为阳。酸苦涌泄为阴。咸味涌泄为阴淡味渗泄为阳。六者或收或散。或缓或急。或润或燥。或软或坚。所 以利而行之。调其气使平也。 发散是能升发外散。出汗温四肢也。涌是上吐。泄是下利。渗泄是利小便。六者谓辛甘酸苦咸淡也。宗曰。生物 者气也。成物者味也。以奇生则成而耦。以耦生则成而奇。寒气坚。故其味。咸可用以软热气软。故其味苦可用以坚风 气散故其味酸可用以收燥气收故其味辛可用以散土者冲气无所不和。故其味甘可用以缓用药之道。总调之使平而已宗 此注深得气味相反相成之性。学人察之。 附李杲之说曰。药有升降浮沉。生长收藏以配四时。春升夏浮。秋收冬藏土居中化。是以味薄者升。而生气薄者。 降而收气浓者。浮而长味浓者沉而藏气味平者化而成按味薄者。甘平辛平微温微苦之类是。气薄者。甘寒酸平咸平淡凉 之类是气浓者。甘热辛热之药。是味浓者。苦寒咸寒之药是。气味平者。得土之性。能兼。升降也。李时珍曰。酸咸无 升甘辛无降寒无浮。热无沉。其性然也。一物之中。又有根升梢降。生升热降之不同。贵细审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