肝苦急。急食甘以缓之。欲散。急食辛以散之。用辛补之。酸泻之。心苦缓。急食酸以收之。欲。急食咸以软之。 用咸补之。甘泻之。脾苦湿。急食苦以燥之。欲缓。急食甘以缓之。而苦泻之。甘补之。肺苦气上逆。急食苦以泄之。 欲收。急食酸以收之。用酸补之。辛泻之。肾苦燥。急食辛以润之。欲坚。急食苦以坚之。用苦补之。咸泻之。 五脏苦欲药味补泻。前人王好古有论。然凿住药味。胶柱鼓瑟。其于五脏之性情。五味之即泻即补未之知也。夫肝为少 阳木。其性疏达而不能屈抑。故常过中而苦急。急则以刚乘刚。其发暴怒。故不耐郁而欲散。苦急欲散者。肝之性情也。 甘味性和而缓。肝急得之。可以平其中。而制其有余。故当甘以缓之。辛味发散。与肝同性。为肝之所欲。故当辛以散 之。然肝既欲散。而辛适投其所欲。是不唯散之。正以补之矣。故曰以辛补之也。酸为木之本味。而云泻之者。盖以酸 先入肝。故即借其先入之势。以巽入而渐以敛焉。则木不急而肝可和。故谓之泻也。甘缓酸泻者。皆以制其有余。甘以 缓其前。酸以泻其后。辛散辛补者。皆以益其不足。散以充其力。而去其郁。补以顺其性。而养其神。此调肝之法也。 心为太阳火。其用则明。其官则思。而每苦离照之不充。是以病常苦缓。治之者。以酸味饮之。使安于内而不外驰也欲 者。思虑之极。猝难安妥。每喜和靖以镇之。咸。水味也。能济火之有余。故当咸以之。心。而后心不虚。是即 咸能补之也。甘泻者。以其神用不休。乃以甘性之和缓。即用其神而休之。故曰甘能泻之也。盖神明之用。常见不足。 苦缓欲者。皆不足之为也。酸收咸者。皆补心之法也。故即甘之为泻。亦不过少为缓之。以使神明之克安。而要非 实有事于泻也。脾为土德喜燥。而主乎健运。故常苦湿。苦能下滞。滞去则湿去也。土性乎奠而和缓故欲缓。维稼穑作 甘。是其本性。故甘可用以缓。亦可用以补也。甘以益其元。苦以散其滞。是之谓苦泻甘补也。肺主治节。得职则其气 下行。失职则其气上行。故苦气上逆为火。苦性清寒而能下。故泻之以苦。肺金居上。其性常散而不能聚。故欲收。惟 酸味能收。以此收之。自使清肃之令。底于容平。此以酸收。即以酸补也。盖苦气上逆。为肺气上不足。苦泻其火。所 以制外来之侮。酸收且补。所以益不敛之金。若本家自壅。则直以本金之辛味而泻之可也。肾主藏真水。而行客水。燥 则真水自病。故苦燥。辛以润之者。辛为金味。金能生水而兼溢。又能活水也。然肾虽得润。而或肾气不坚。则与客水 相汨。势必使相火煽。而精不守。此蛰藏之本。所以必欲其坚也。苦之性味寒而且清。寒能静龙火之出入。清能别淄渑 之本源。故苦之味可以坚可以补也。王氏谓无泻法。则本经以咸泻之之谓。何不知肾司行水。客水不行。则真水不藏。 古方补肾填精。必兼行水之品。有补必有泻也。唯不护其精而泻之。乃为不可耳。但肾家有水火二守。水减则火炎。火 衰则水泛。燥与不坚。两病俱甚。则壮水之主。与益火之源。乃治肾之要也。